古埃罗亚 河岸神殿-《法老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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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没有外人?她身后可是浩浩荡荡不少迦南的随侍。左塞看着南西,南西也就那样盯着左塞,她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是真是假。

    南西不知道塔娜巴为什么要上前拽自己,因此本能反应的一甩手,谁知塔娜巴竟如此柔弱的跌到地上,身后的侍女一阵惊呼之后,南西才发现塔娜巴的手臂竟然划出一条血痕,鲜血的颜色如此触目惊心。

    “王,公主受伤了!”图拉大声叫道。

    南西还没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只见左塞先一步的将塔娜巴抱了起来,他只看了南西一眼,随即名人找人前来医治。

    所有的人拥簇着塔娜巴离去,廊柱前只剩下南西一人,刚才的一幕仿佛幻觉,她张开右手仔细的察看着。昂起头,努力让眼泪流回去,她告诉自己这样的眼泪不值得流。

    不多时,有人将她带到神庙的后殿,在那里她看到正襟危坐的左塞,和旁边那个手缠绷带的公主。

    “王,菲蒂拉公主不是有意的,您就别处罚她了。塔娜巴虽说刚来不久,但也知道您和公主的感情很好。父亲在三叮嘱塔娜巴要谨慎遵守埃罗亚的法则,今天也是塔娜巴不好,请您原谅。”

    这席话说的让南西对塔娜巴的认识更深了一层,好厉害的公主啊,看来今天可是不能善罢甘休了。

    “埃罗亚自然有埃罗亚的法度,公主放心,绝不会有失偏颇。”左塞的声音不带感情,就如同他此时看向南西的眼神。

    当南西被捆住双手摁在地上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左塞罚了她十鞭,大祭司本想求情,但南西缓缓的摇摇头,让她无法相信的是左塞为什么会如此狠心,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对塔娜巴的喜爱?这也未必太过小题大作了些,当时的情况他不是没看见。

    火辣辣如锥刺的疼痛在后背炸裂开来,头发简直要竖起来了。南西强忍着尽量不发出声音,但这不是她能决定的。第一鞭还可以忍受,但是第二鞭、第三鞭则像是万箭穿心,手腕的绳子已经因为挣扎染上鲜血,嘴唇也因为疼痛而被咬破。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够就此晕过去,可惜每当以为快要晕厥的时候,却被再次袭来的痛苦所揪醒。

    自始至终左塞都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那样冷冷淡淡的看着,南西一度认为坐在那里的不是左塞而是个石头。

    十鞭结束了,南西瞪大汗泪模糊的双眼,一股陌生的恐惧席卷全身。

    “菲蒂拉,好好记住埃罗亚的规矩,即使你是公主,也不能例外。”

    “菲蒂拉,知错……请,请王,原谅……”南西匍匐在地。

    “你要道歉的人是塔娜巴公主。”左塞的声音依旧冷漠。

    南西呼吸粗重,后背的疼痛传遍全身,全身上下几乎每个毛孔都在呐喊着痛苦。然而最痛的地方却是心,后背的火辣却抵不过这一拉一扯间的难耐。

    “请,塔娜巴……公主,原……”话还没说完,南西则因为后背无法承担的痛苦而彻底昏死过去。

    左塞面无表情的将菲蒂拉抱起,迈步走出后殿,大祭司眉头紧皱的紧随其后。

    塔娜巴确实没想到左塞能真打菲蒂拉,这个意外的收获让她欣喜若狂,暂时不去追究左塞将菲蒂拉抱去医治的事。看来传言果真不可信,菲蒂拉似乎也不算什么威胁。

    “公主,您要回去吗?”图拉在其身后轻轻的问。

    “不,我要继续祈福。”塔娜巴神情愉悦的开口,“派人盯着菲蒂拉,我要她尽快好起来。”

    图拉有些惊讶的看着塔娜巴,没想到一向骄纵蛮横的公主竟然也有动脑子的时候,照这样发展,也许那最糟糕的情况根本不会发生。

    “这个神殿以后还要经常来,我们还会经常见到菲蒂拉的,最好找个合理的理由。”塔纳巴此时已经将自己视为埃罗亚的王后,她不允许有任何干扰的存在,同时也忘了阿图迪尔王让她来埃罗亚的初衷。

    左塞轻轻的给菲蒂拉擦着药,后背上那触目惊心的血痕不是几层绷带就能掩盖的。每碰一下都会痛得撕心裂肺,哪怕左塞轻柔的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也还是让南西从昏厥中痛醒过来。

    她本打算让左塞走开,但是疼痛让她根本就不敢动,更别提是用力了。左塞轻轻呼着她后背的伤口,一句话都不说,哪怕是只字片语的说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左塞说些什么,只是每当回想起曾经的温柔与缱绻,便不敢相信眼前的伤痛会是真的。后背上的小心几乎让南西再度认为自己是被宠爱着的,只是手腕上裹着的纱布让她清醒的明白,那一切只不过是痴人说梦。

    紧咬嘴唇不允许自己出声,谁知左塞竟轻柔着她的嘴唇,将手臂送到她嘴边。南西狠狠的咬着左塞,却不再继续用力,她恨自己的没出息,恨自己犯贱,恨自己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再次原谅左塞。

    她的泪水滴在左塞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明显的痕迹。

    南西在床上趴了整整七天,左塞除了前三天的寸步不离,以后再也没有来过。他甚至下令除了大祭司,任何人不得进入。南西被左塞彻底搞糊涂了,她不明白坐在这究竟为的是什么。

    塔娜巴因为左塞的命令不能进来看她,但那些奇怪的药膏却天天让人带进来。如果说原本南西还能想明白那场战争的话,而现在她再次迷惑了,她甚至觉得壁画上的一切都是在虚构一个故事,只是越是这样想,对壁画的一探究竟越是强烈。

    七天过后,左塞和塔娜巴离开了神殿,并且下令让菲蒂拉公主伤好之后即刻赶回王宫。

    “公主可曾听说过埃罗亚有个地方叫索贝克的盾牌?”路上左塞将塔娜巴搂进怀里轻轻地开口,翘起的嘴角便是蛊惑。

    “这——”塔纳巴满脸疑问的摇摇头。

    “今天就带公主见识一下。”说完不由分说的就让人暂缓前进,那猝然眯细的眼睛,没有谁看到流露出怎样的光。

    塔纳巴是幸福的,这几天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是做梦,左塞的温柔体贴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了左塞对自己的重视。然而,菲蒂拉的存在却始终如鲠在喉,即使杀不了她,看她痛苦也是快乐的。

    浩浩荡荡的队伍逐渐靠近神殿下游的尼罗河畔,湛蓝的水近在咫尺时而车队却停住了,阳光下满眼灿灿的色泽刺得人眼睛痛。他们步上一个高台,左塞回过头体贴的伸出手,嘴角含笑,“公主,我们到了,可千万不要吃惊才好。”

    塔纳巴被左塞的微笑打动了,伸出腬胰目光柔亮。

    只是,当她低下头的时候确是差点掉进里面。

    哪里还有什么湛蓝的河水?这里一片浑浊,纵然有略微清澈的地方也是模糊一片,腐败的味道是不是飘进鼻端,偶尔有些奇怪的凸起伏在河边移动着,像是腐烂的木头。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还有淡淡血的味道隐约飘散其中。

    一只鸟儿低低飞过,也许是累了吧,刚在水面盘旋打算稍作停留,突然一张巨大的嘴巴从水下窜了出来,参差不齐的牙齿如同粗糙的锥子,那鸟儿转瞬即逝的便被吞没了,甚至连鸣叫声都来不及发出,颤巍巍的水面上徒留下几枝白色的羽毛。

    “这……”塔纳巴惊呆了,全身颤抖的看向左塞,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那明明是索贝克神的脑袋。

    左塞一把强硬的拉住她急欲退缩的胳膊,紧紧地将她固定在胸前,却依旧是满脸笑意的开口:“公主怎么如此胆小?这样如何能成为我埃罗亚的王后。”

    “我……不……”

    这时有人声惊恐地叫喊着,塔纳巴一看,不远处四个看似腓尼基人的奴隶被带到池边,法老的卫兵们没有丝毫怜悯的将他们推了下去,整个池子顿时炸开了锅。

    原本平静的水面此时竟然翻滚着涌出五只巨大的鳄鱼,它们翻滚着、撕扯着奴隶们的身体,哀嚎声凄惨的让人头皮发麻,不一会儿,水面逐渐平静了,只有那猩红的血水似乎还在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鳄鱼们仰着脖子吞下肉块,似是还不满足,咂咂的咀嚼声让人头皮发麻,它们竟然缓慢的向他们游过来。

    塔纳巴颤抖的看着这些魔鬼一样的生物逐渐靠近,最终瘫软在地上,脑海里反复重播着那刚才的一幕。猛然间游到近前的一条鳄鱼突然从下面窜了起来,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黄白色的肚皮,以及巨大的锥齿间还保存着的刚才那几名奴隶的半个手掌,甚至在它的咽喉处还有一些未咽下的毛发。

    再也承受不住刺激的塔纳巴终究是晕了过去,这对她来说是无法承受的惊恐。左塞只不过冷冷的看了一眼,便挥手让人将她抬下去,自己则站在高台上看着浑浊的水面很久。

    为什么当初不让菲蒂拉知道这里,这就是原因之一。

    塔纳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床上了,而那血腥而残忍的一幕幕就像噩梦一样如影随形。一连几日下来,她显得有些憔悴。

    索贝克盾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索贝克的鳄鱼化身?左塞让她看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会是胆量的问题?那几个腓尼基人犯得是什么罪,怎么会受到如此残酷的惩罚?疑问和恐惧每每降临在黑夜,孤枕难眠中她还要承受着噩梦的反复折磨。但是一想到那个即将回到王宫的人,便不由得溢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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