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郁用拳头狠狠抵住胃,眼睛盯着砂锅问鱼鱼:“能吃了吗?” 鱼鱼:“再熬五分钟。” 沈郁从身上拿出一串钥匙,解下其中两把递给鱼鱼:“去三楼拿我的餐具,大的开办公室门,小的开柜子。” 鱼鱼看看他拿钥匙的手,跟脸一样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也一样露着明显的青色血管,手指修长骨感十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只手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抖得幅度不大,但足够让人看清楚他在抖了。 沈郁也发现了,总是烦躁的眉眼更显不耐烦,还带着恼羞成怒,直接把钥匙扔在鱼鱼面前,一起扔过来的还有一张百元大钞,“听不懂人话吗?五分钟之内回来再给你一张。” 鱼鱼看看钱看看沈郁,看看沈郁再看看她的汤,忽然就笑了。 捡起钱和钥匙,鱼鱼一点没犹豫地往小红楼走。 小红楼三楼是沈郁的地盘,没人敢上去,他也从不让人上去,据说卫生都是自己打扫。 鱼鱼踏上二楼通三楼的楼梯就发现不同了,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简直呛鼻子!楼梯扶手的颜色都比下面的淡,闻着浓烈的消毒水味就知道,这是长期用消毒水擦拭的结果。 水泥楼梯一尘不染,干净得可以当镜子照,鱼鱼走上去小心翼翼,就怕一个打滑把自己摔下来。 到了三楼迎面一扇高大厚重的实木门,结结实实地把整个三楼给锁在了里面。 鱼鱼拿出那把大钥匙打开门,推门进去站在门口就愣住了。 这哪里是办公室,这是个雪洞吧! 整个三楼全部打通,无遮无拦一个足有三百平米的大房间,墙和天花板雪白一片,地上也铺着白色的地砖,房间正中放着一张绘图桌和一张办公桌,桌椅也都是雪白的颜色。 虽然两张桌子都是特制的,型号都比普通的桌子大,可放在这样一个空旷阔大的空间里就显得特别小巧,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竟然让人觉得有点可怜。 这么大的空间,除了两套桌椅就是一张雪白的大沙发和几个文件柜了。 而且不知道沈郁是怎么想的,桌子放正中间也就算了,沙发和柜子也不靠边放,都没着没落孤零零立在地中间,看哪个都四边不靠,这么几样东西,看着就显得他们好像被欺负了似的可怜兮兮的。 鱼鱼扫了一圈,发现这屋子比外边楼梯还干净,都是白的也就算了,还样样好像都被消毒水泡过似的,干净是干净,就是觉得没有活气,大夏天的,走进来比空调打到最低的房间还冷,从心里往外冒凉气! 鱼鱼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扫了一眼就拿钥匙去打开一个五斗橱,橱柜里孤零零地放着一套餐具,都是白瓷的,一只大碗一只小碗,一只瓷勺一双红木筷子都用防尘罩罩着,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橱柜里就放这么几样东西,真是沈郁的风格了。 鱼鱼闻着这满屋的消毒水味儿,把全套餐具都放在防尘罩里拎着出门了。 她敢保证,她要直接端着沈郁的碗过去,他肯定能再拿出一百块钱让她把餐具用消毒水泡一遍再水煮半小时消毒。 她可跟他折腾不起。 走到香樟林的假山旁边,沈郁已经不在炉子边蹲着了,正端端正正地坐在石桌边,腰背挺直下巴微扬,像个着装整齐教养风度一流坐在高档餐厅等着上菜的绅士。 当然,如果他的脸色没那么差,眼睛不一直往炉子上的汤锅飘,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