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所以下一刻,他就出声发问,“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可不是我要寻你,”李永生笑了起来,“是御马监宁公公找你,托我带个话。” “他倒是真看得起自己,”李清明不屑地冷笑一声,“好大的架子。” 他原本就是狂人类型的,现在修为已经恢复了一半,当然就更狂了,而且他的地位,是战场上真刀实枪打出来的,看不惯宁致远这年轻的幸进小人,也是正常。 “这可是委屈他了,”李永生笑着回答,“他也想跟您会一下,但是……容易被有心人察觉。” “我就是那么一说,”李清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又大有深意地斜睥他一眼,“倒是没想到,你跟他关系不错。” 他刚才那鄙视的话,其实是一种试探。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以我所见,他还算个痛快人,”李永生并不掩饰自己的看法。 “那也休想让我配合他上书,”李清明摇摇头,“竟然让我说,马场发生马瘟实属正常……那厮脑袋被马踢了吧?” “啊?”李永生愕然,宁致远居然……真的干过这事儿? “他早先就着人传过话,”李清明见他意外,少不得解释一句,然后又冷哼一声,“他毒杀两名军人,我虽不能阻止,但也不能摇旗呐喊吧?” “他的意思是,既然发生了马瘟,那就要尽快装备自行车,以保证军队的战斗力,”李永生一摊双手,“您上书是最合适的。” 李清明呆在了那里,细细咀嚼半天,才微微一笑,“这一招,倒是高明一些,不过……我凭啥听他的?” 李永生嘿然不语,好一阵才叹口气,“军队,最终还是要受内廷制约的。” “哎,”李清明意兴索然地长叹一声——这才是他最无奈的。 本朝对军队的控制,真的是严得很,别说陈布达这军役部长了,就算是大司马坎帅,想不受内廷制约,也是不可能的。 没错,兑帅在军役部里只手遮天,委派郡军役使都是一句话的事,但是想要在军队里发展自己的私兵,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内廷直接在财物上就卡死了。 没钱怎么暴兵?没兵器怎么作战? 而且军役房是严禁跟地方勾连的,军役房的老大称作军役使而不是军役长,那就说明这是条管单位,跟赋税使一样,不是块管的。 再加上朝安局无所不在的耳目,谁敢在地方上蓄私兵,绝对是死路一条。 昔年的五虎将之一,跟李蛰远齐名的闻人祥,为什么被问斩?除了他打了败仗,溃败千里之外,还有一条很重要的罪名——阴蓄私兵。 所以李清明再看不起宁致远,也不能过分得罪,而他这个级别的将领,想要重掌大权,必须得内廷认可。 如果内廷不愿意,哪怕军方的呼声再高,只要不是敌国打到了顺天府,那内廷使出一个“拖”字来,就足以让他继续坐冷板凳。 李清明想了好一阵,才缓缓发话,“我若上书,能得到什么?” (三更到,求保底月票)(未完待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