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也是后来才反应过来,陈德春也好、萧倩仪也罢,为何会说宇文玦在自己面前很不一样。 其实,在汾河边再见面时,她就察觉出他的不同,后来的朝夕相对、点点滴滴中,更是有许多愈显了痕迹。 只是那时,她自欺欺人地不愿深思、不想面对。 直到再也骗不了自己。 或者,也不是简单的骗不了自己。 而是,即便知道,她也迷而不反。 “那是什么?”宇文玦唇边的笑,格外温柔。 梁婠叹息一声,抬眼看他:“即便不给阿姣,我亦不会亲自送去,只会托宋檀转交。我那时一心报仇,根本无意情爱,何况,他心仪的是那个冰清玉洁、天真无邪的梁婠,而我早就……” 她低下头,眼睛有些酸:“我自觉配不上他,又念及往后要做的事,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也不想再连累到他。 当年在郁林苑,我之所以会答应阿姣,不仅仅是知晓阿姣对他的情意,还——” “还想让他厌恶你、对你死心?” 宇文玦眼睫垂了垂,唇角微掀。 桃花宴上,她明明可以私下找自己,却偏偏当着一众人的面,谄媚献好,诚然她需要一些风言风语做掩饰,可也是有意让王庭樾亲眼瞧见。 云岩池里,她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似地跌在地上,不为自己辩驳一声,不是不敢,而是…… 宇文玦心脏骤然一缩,慢慢眯起眼,双臂搂紧怀里的人,面上却瞧不出一丝一毫情绪。 那时,她心里真正在乎的,只有王庭樾一人。 怎么不是呢? 桃栖苑里,她醉得不省人事,却还是红着眼睛,死死拉着他的衣角不松手。 低声央求他,救一救王庭樾。 一遍又一遍。 想到那场景,宇文玦垂眼,目光像穿透一切,垂落在未知的深处。 梁婠顺从地伏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声音很轻:“是,除非亲眼所见,否则,他不会听信传言。” 稍稍沉默,又道:“他再回来时,我已经同你——我那时虽没打算长久同你在一起,可也渐渐明白,感情之事,强求不得,不该自以为是地帮他做决定,所以……谁想他与阿姣倒真是有些缘分,呈上来那么多妙龄女子的画像,偏就选中了阿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