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瑞珠放下杯盏,凑近安慰:“娘娘可别这么说,忍一时非议,享一生尊荣。何况,娘娘腹中的孩子,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陆晚迎冷笑:“求?这个孽种谁爱要谁要!” 瑞珠面上一白,连忙回头瞧,但见再无旁人,才松了口气,转而又安慰道:“娘娘别说赌气话,那王妃多年不孕,现在不知道该有多羡慕娘娘呢……” “你知道他当日是怎么跟我说的?可你看看,他登基都过去多久了,眼看我肚子一天天大了,他却连个封号都不给?这不是故意要让我被人耻笑?” 陆晚迎无力垂下头,低低哽咽,再不复方才的癫狂。 瑞珠蹙眉劝道:“娘娘可千万不能这么想,主上怎么会针对您呢?这不是阖宫上下的妃嫔都没有册封吗?您也知道,主上刚刚登基,朝堂政事、前线战事,哪个能搁得下,定是百事缠身,可您看看,这不是隔三差五,一得了空就来看您吗?回回还都命奴婢们小心伺候,可见主上心里是惦记着您、紧张着您腹中孩子的……” 她重新端起杯盏,送到陆晚迎手中:“依奴婢看,您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好好养身子,待您诞下主上登基后的第一个龙子,主上又怎会亏待您和孩子?说不准还会立他为太子,届时您还愁什么……这不也是您委身主上的初衷?” 目光相对,手中烫人的茶盏似乎一点点捂热冷得发抖的心。 陆晚迎凄凄一笑。 是啊,这一切不都按着最初的计划进行吗? 如今,她不单如愿报了杀父之仇,就连兄长也得看她的脸色行事…… 往后,谁都不能再支配她,相反,她不仅要掌控陆氏,还要掌控大齐! 堵着一口气的胸口忽然就通了。 陆晚迎抬眸饮下杯中的热水,再看跪在面前的瑞珠。 “传膳吧,我饿了。” “是。”瑞珠一低头,暗暗舒了口气。 膳食荤素都有,瞧着还算清淡。 陆晚迎胃中空空,早就饥肠辘辘,奈何吃啥吐啥,晨起时,更是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瑞珠在一旁好言劝着、哄着,这才勉强用了一些。 陆晚迎记起一事,咽下口中的山珍汤,抬眸看向瑞珠。 “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瑞珠道:“奴婢托人查了彤史,这几日,主上除了招幸过一次韦侧妃,便只留宿过正妃处和您这里。” 陆晚迎放下汤匙,不禁拧眉:“元氏与他成婚多年,一向稳重谨慎,断然不会做出如此轻浮出格的举动,叫人寻到错处,可不是元氏,那就是韦氏?” 瑞珠奇道:“那韦侧妃,奴婢倒是见过几次,瞧着秀气文静,看着也不太像……” 陆晚迎凝着眸,疑惑问:“难道还有旁的宫人?” “奴婢已经向太极殿的内侍打听过了,主上政事烦身,无心声色,虽夜夜宿在太极殿,但确实再没幸过旁人。”瑞珠态度肯定。 陆晚迎愈加不解。 那日高灏来时,她有意迎合,便主动帮他解大麾,可不知怎的,竟碰疼了他。 他推脱说,是在榴花苑的那天受了点小伤。 她觉得奇怪,说啥也要看看,他却死活不肯。 她拗不过他,也只好作罢。 可若真是在榴花苑里受了伤,又为何不敢叫她看? 她心下生疑。 于是,她便在用晚膳时,哄着他饮了些酒。 夜里他睡得熟,她悄悄解了他的亵衣瞧。 哪里是什么剑伤,根本就是一圈牙印。 咬痕很深,尚未结疤。 可以想象得到,咬他的人当时使了多大的力气。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敢咬伤皇帝? 又是谁值得他这般帮着遮掩? 那天晚上,她彻夜未眠。 她不爱他,也不在乎他爱谁,但这并不代表关于他的事儿就可以脱离她的掌控。 她绝不会允许有任何隐患威胁到她的地位。 殿中安静了好一会儿。 瑞珠沉吟片刻,忽然开口:“娘娘,您说,会不会是太后?” 陆晚迎一诧,蹙眉盯着她。 关于高灏和梁婠的事儿,她不是没问过。 但他拿出梁婠让人散布谣言的证据,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当然,她也不会全信,便又命人去查。 直至查到高涣在禁足期间,梁婠几次命亲信上门相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