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长风摆了摆手:“你是谁我不感兴趣。” 因为之前的枪声,此刻已经有附近的巡警赶了过来。 见周某人拎着冲锋枪的场景,那巡警赶忙站到了一旁的矮墙边上,大声吼道:“把枪丢掉!” 夏筱诗也下了车,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对巡警小声道:“他是陆战一旅旅正,我父亲是刑科给事中。把你们管事的警长喊来吧。” 等这名惊讶的巡警回过神来的时候,夏筱诗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的公共电话亭,向里边不知所措的值守人员付钱,然后开始拨号。 如果说一开始那一声枪声还不算特别严重,那么之后用冲锋枪打的一梭子就把事态严重性提高了一整个级别。 己卯之祸以后,京师应天府很忌讳出现骚乱,所以非常重视整治。 接下来仅仅过了一刻多钟,不仅来了一帮子巡警,就连翊安军和禁军都赶到了现场。 周长风还相当惊奇的见到了特警——鉴于己卯之祸中,应天府警表现一般,无力应付有组织的暴乱团伙,所以大明朝廷批准建立一支精锐单位。 世界上首支专业的特警也由此诞生,名叫特务镇暴刑警队(ARTCS,Anti-Riot Task Criminal Squad),他们由应天府警筹划组织,禁军负责战术训练指导。 他们其实是赶到现场以后才知晓实情的,眼前这位不是什么闹事的暴民,而是正儿八经的当朝大员,战功显赫的陆战一旅主官! 而这位当朝大员此刻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拎着寒光闪闪的冲锋枪,督促着那位锦衣公子哥。 “写啊,怎么停笔了,以前干过的坏事用罄竹难书来形容不为过吧,怎么会想不出来呢?” 哆哆嗦嗦的青年在笔记本上写着自白书,就在这时,一声吱呀的刹车声从不远处传来,只见一辆黑色的骏达轿车一个急刹车停在路中间。 一个胖乎乎、身着警督警衔和靛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一路奔到了周长风身前,拱手行礼。 “周待诏、周大将军,鄙人上元县巡检司巡检雷冰升,这…这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吧?即便这几位有过错也该是我等警务人员来处置,请把他们交给我吧?我保证过后给您满意的答复。” 面带微笑的周长风瞥了一眼这位胖乎乎的巡检司一把手,淡淡道:“没有误会。” 雷冰升被这轻蔑的眼神和毫不给面子的回答给气到了,心中顿时升起一团无名火,同时也觉得出乎意料。 这人这么不给面子的吗?好像没听说过他嚣张跋扈啊? 雷冰升想了想,他感觉自己不能太过于卑微,毕竟谁也说不准这人究竟是什么秉性,搞不好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呢? 所以非常有必要再尝试一下,因为这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满身酒气的青年来头不小,如果自己今天没能摆平这桩事,那恐怕上元县巡检司一把手的位子过不了多久就要换人了。 而且啊,自己如果表现得突出些,日后升迁之路想必也会更为顺畅,还是现在冒险一点吧。 思来想去之后,雷冰升又凑近了一步,非常严肃地对周长风劝诫道:“周待诏你可要想清楚了啊,这位公子叫陈戴怡,乃是平江伯次子,您拿那几个手下撒撒气也就罢了,点到为止吧,况且陈公子这不还跪着吗?您也算给了他一个教训了。” 后者听完以后不动声色,反而突然伸手拍了拍雷冰升的肩膀,把他吓得一颤。 接着,周长风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望着不远处站着成排的巡警、翊安军士兵、禁军士兵,开口道: “诸位,我不喜欢招摇过市威风八面,不过今天情况不太一样。这位就是平江伯次子,他不知从哪打听到了这里有位独居的寡妇,便一连几天派人来骚扰,今天更是借着酒劲亲自到来。” “而且据他所言,我发现这不是个案,数十万将士在潮湿炎热、疟疾横行的前线出生入死,这些狂蜂浪蝶在本土后方琢磨着怎么搞别人的家眷?这他妈的还有天理吗?” “老子就不信了,到底他妈的有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敢这么自寻死路?难道一直以来都没人敢出来状告?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百万帝國军队全部哗变抄了他们的家?” 最后一句话过于离谱,以至于雷冰升当即变了脸色,跪在地上的陈戴怡那因为醉醺醺而泛红的脸也瞬间煞白。 一通话说完以后,周长风非但不觉得发泄痛快,反而越发的烦躁,尤其是在回想起当年鏖战德马吉的情境以后,突然就有种嗜血的冲动涌上心头。 他看向了那四个随从,除了被车撞伤的瘦高个以外,其余三人仍然惊惶的站在一旁。 “你们刚刚不是嫌我多管闲事吗?还要把我的腿打断吗?事实证明当狗腿子不是没有代价的。” “这样,你们把车子上的摇把子拿下来,那个正合适,三个人一个一个来,互相打断对方的腿。我数十个数。” 三人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语气平静的话语,所以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三、二、一,还不动是吧?” 周长风端起拎着的那支三四式冲锋枪,扣着扳机一个扇面扫射了过去。 第(2/3)页